“……”
谈笑间,酒过三巡,菜行五味,言老再一次清空了杯中酒。
“想好了?”,他貌似寻常的问了一句,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嗯,我准备用这件东西去请那位大师出手”,孔娟从贴身口袋中取出一柄钥匙,推到了对方面前。
言溪山扫了一眼,瞳仁快速的伸缩了下,微微点点头,边给酒杯中添着酒边问道:“这是那件商代葵姬铜鬲残器吧?”
“是的,我想请那位大师出手复原下,而后……”,孔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所有计划说了出来,而后又问道:“言爷爷,之前您说造假的盯上您的铜器了,跟那些人也有关吗?”
“不知道”,言溪山摇了摇头,“那些都是我这几年随手收集的,并不值什么,按说那些人是看不上的。”
“而且,以他们的性格,事情不会办的如此粗糙,加上你父亲……”
孔娟听到对方提及自家父亲,瞬间红了眼眶,猛的端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才勉强把情绪压住。
“我父亲的事情,应该是跟他们有关的,对吧。”,她说的是肯定句。
“太突然了,处理的也太快了,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处,但具体是否有关,我也只能说,宁可信其有。”
“嗯,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孔娟应了一声,随手抹了下眼角,让自己看东西可以更清晰几分。
言溪山点点头,没再接话,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放到了那柄钥匙边上。
“一件可能不够,加上我这件吧”,他说着将小布包打开,同样露出了一柄钥匙。
“这是一件春秋浅腹铜洗残器,应该是一件媵(yìng)器,上面有怀赢字样,可能是秦穆公给女儿怀赢的陪嫁品。”
“这不行,这太贵重了!”,孔娟听完介绍,下意识的拒绝着。
“没什么的”,言溪山无所谓的晃晃手,“东西要有用,才有价值。”
“你言叔叔他们已经在外边站住脚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我一个老头子,留着它也没用了。”
“若是能让那几家狗咬狗一次,也算物有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