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肖河便被长随引进了章昉办公的位置。
肖河看着章昉,朝他拱手相拜,“章大人——”
“贤侄免礼。”
肖家落败前,章昉同肖河的父亲肖武阳,也是有过点头之交的。
“是。”
肖河也没同章昉继续讲这些虚礼,而是同章昉道出他此行的目的。
章昉虽心中惊讶不已,但面上还是未显波澜,“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月后,安宁安南两地便会暴雨连连,河床上涨?”
肖河神情严肃道,“不瞒大人,我平日里占仆天气从未出过披露,而且为了怕万一,占仆后,我拿着我祖父留下的龟仆又算了几次,决计错不了。”
“两县天灾将至,望大人为两县大人做主。”
章昉眸子微微颤动。
肖正午。
是本朝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钦天监监正。
在他生前,除了二十年那场雨失误过,在卜卦上从未出过披露。
而且,那场披露,章昉至今认为有猫腻在这里。
所以,当章昉听见肖河适才所言,心里不由已经信了几分。
此事关系重大,一旦事情真如肖河说的那般,那这安宁安南两县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章昉不得不对此事重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带着肖河往寻口堤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