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要行动了,于情于理都应再跟她商量一下。
结果,她还什么都没说,柳氏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将她的话抢在了前面。
“这些日子我们受了村里很多恩惠,如今我们有钱了,是该拿出一些来回报他们。
修学堂对全村都是有利的事,这事我们该做。”
柳氏说着这话时,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她从前被磋磨的活下去的人,如今也能去帮别人。
她抹了一把脸,接着说道,“去吧,去将这事跟你里正爷爷说一下,我们毕竟是外行,什么也不懂。
还得多请教请教你里正爷爷。”
“其实,我还有个打算。”
徐圆说出了自己另一个打算,“我想能不能以建学堂一事同里正爷爷还有族老爷爷他们打商量,将我爹还有像我爹这样横死的墓搬进祖坟里。”
其实在徐圆看来,像徐三河这样的衣冠冢放在哪儿影响都不大。
可柳氏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徐三河本就是横死,还孤林林的埋在那后山里,就是到了那下面也是被其他鬼欺负的份。
可这是规矩,凡是横死都不能进祖坟,这么多年来唯有救了几乎整村的沈大全打破了这个例外。
因此,柳氏就是再担忧徐三河,再因为担心他而梦魇,柳氏也只能让徐圆给徐三河多烧些纸钱和金银财宝。
这些都不是柳氏主动告诉她的,而是搬家后,徐圆听见她的梦魇声,赶过去看着哭的不行的柳氏,才知道这事在她心里早就埋下了一个个深深的结。
因为建了新房,日子越过越好,她心中的结便愈发的深,才在搬了新房后梦魇。
后面有一段日子,都要徐圆给她开安神汤才好安睡。
心中的郁结再次提及,退到眼眶里的泪珠,现在多以数倍的从柳氏眼眶里滚落到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