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邓浑后,还有些别扭,偏过头:“没给你买,别看了。”
又想到正事,“已经开始有人慕名而来要拜你为师了。”
邓浑点头,没跟阿紫计较,只揉揉她的头发,按在怀里用力亲一下。
亲得阿紫“啊呀”嚎叫几声,然后哭丧着脸捂住嘴:“呜呜,这里脏了。”
邓浑笑得恣意,到道观正厅去,里面是乌泱泱一片拜师的孩子们。
邓浑坐在主座,两眼垂眸低视下方的脑袋,他不是什么人都收,可不能砸了他的名号。
他从中挑出十来个有慧根的青少年,又在短短数日内把在现世看到的他认为有用的道术、道理精简明了地写进竹简里。
徒弟们每日一早上早课、清扫道观、砍柴烧水、烹煮吃食,上午下午再在固定时刻里研读道书。
邓浑笑眯眯地看着年轻人把道观打理得井井有条,又能传承他的本事,还能伺候好他,真是一举两得。
阿紫看不惯邓浑这样,懒就懒,还颐指气使压榨这群年轻孩子。
每次她瞪他,他都会把她拉进怀里,狠狠惩罚,直到她从明目张胆改为偷偷瞪他。
邓浑依照算法推算,依次往下推,给每个辈分的徒弟们起了字辈。
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勤学肯干,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姚翁的年轻人,虽不是年纪最轻的,却是最有天赋的。
有一日,邓浑便单独点了他进屋:“你下山吧,已经学成了,山下自有你的造化。”
姚翁眼泪一下子淹没眼眶,哭着跪下问师傅:“是不是徒儿哪里做错了,师傅要赶走徒儿?”
姚翁在这里学了几个月,对这里、对师傅师兄弟,早已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