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啊,"汪璒甜甜地笑了,尽管这个动作牵动了额角的伤口,"你是我老公嘛。"她突然皱眉,"我们为什么在医院?我怎么了?"
汪勋乐的瞳孔微微扩大。他按了呼叫铃:"请神经外科陈主任立刻过来。"
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给出了诊断:逆行性遗忘。汪璒应该是失去了最近五年的记忆,在她的认知里,她和汪勋乐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几周,也可能几个月。"医生把汪勋乐叫到走廊,"尽量不要刺激她,顺其自然。强行纠正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汪勋乐回到病房时,汪璒正试图下床,护士拦都拦不住。
"勋乐!"她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他们不让我回家!"
"你还需要观察。"汪勋乐生硬地说,还不适应这种亲昵。
汪璒撅起嘴,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让汪勋乐一愣——他从未见过她这样。"那你要陪我,"她拽着他的袖子,"一个人好无聊。"
汪勋乐沉默片刻,在床边坐下:"好。"
接下来的三天,汪勋乐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汪璒的记忆时好时坏,有时能想起大学时的琐事,却记不起自己已经毕业;有时会问为什么不住在以前的小公寓,而是一栋"冷冰冰的大房子"。
但有一点始终不变——在她的记忆里,她深爱着汪勋乐,而他也同样爱她。
"吃苹果吗?"第四天早晨,汪璒笨拙地削着苹果,果皮断了好几次,"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苹果了。"
汪勋乐盯着那个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喉结滚动。他从不吃苹果,过敏。但汪璒不知道——或者说,失忆前的汪璒不知道。
"谢谢。"他接过苹果,轻轻放在一旁。
汪璒突然倾身向前,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不客气,老公。"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让汪勋乐如遭雷击。他猛地站起身:"我去找医生问问出院的事。"
走廊尽头,徐姜屿正在等他。
"查清楚了,"徐姜屿压低声音,"撞汪太太的车是套牌,但监控拍到了司机——路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