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璒却已提起药箱:"哥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城西已是一片混乱。官兵用木栅栏将疫区与外界隔开,里面哀嚎声不断。汪璒刚下马车,就被浓重的药味和腐臭气息呛得咳嗽起来。
"汪小姐。"
熟悉的低沉嗓音让汪璒转身。路杊一身素色长袍,面上蒙着浸过药水的白纱,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身后站着十几名同样装束的医者和士兵。
"王爷。"汪璒行礼。
路杊递给她一块药纱:"戴上。疫气伤人。"
汪璒接过药纱系上,闻到上面有精心配制的防疫药香。她心中微动——这配方与她母亲所传极为相似。
"情况如何?"她问。
"三日来已死十七人,病患近百。"路杊声音沉重,"太医院判断是'黑喉瘟',但他们开的方子效果不佳。"
汪璒点头:"我先看看病人。"
临时搭建的医棚内,病患横七竖八地躺着,个个咽喉肿黑、高热不退。汪璒仔细检查了几人,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黑喉瘟。"她断言,"症状相似,但舌底有紫斑,指节发青,这是'瘴疠',南方山林多见的疫病,京城大夫不熟悉也正常。"
路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有治吗?"
"有,但需换方子。"汪璒迅速写下药方,"另外,病患要按轻重分棚安置,密切接触者也要隔离观察。照顾病患的人每两个时辰用药汤洗手,所有用过的布巾必须焚烧......"
她条理清晰地交代着防疫措施,路杊一一记下,立即命人去办。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合作多年的搭档。
接下来的日子,汪璒几乎住在了疫区。她每日穿梭于各个医棚,诊脉、施针、喂药,常常忙到深夜。路杊则坐镇指挥,调集药材、安排人手、维持秩序,确保汪璒的治疗方案得到严格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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