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左肩,伤口虽已结痂,但周围肌肉仍有些红肿。
"这哪是小伤!"她皱眉,"箭头怕是有毒,伤口愈合得不好。你等着,我去拿药。"
路杊任由她摆布,眼中带着几分新奇和柔软。汪璒取来药箱,仔细为他清理伤口、敷上药膏。整个过程中,路杊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看着她专注的侧脸。
"好了。"汪璒包扎完毕,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顿时耳根发热,"王爷......该回去了。"
路杊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以后叫我阿杊可好......"
汪璒心跳漏了一拍,慌乱地抽回手:"这不合适......"
"私下无妨。"路杊起身,整好衣衫,"明日见,阿璒。"
他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汪璒一人站在原处,手腕处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翌日清晨,果然有宫人前来宣旨,称太后身体不适,召汪小姐入宫侍疾。汪勋乐虽满腹疑虑,却无法抗旨,只得眼睁睁看着妹妹随宫人离去。
马车并未驶向皇宫,而是停在了城郊一处别院。院中枫叶如火,路杊一身素色长袍,正在亭中煮茶。
"王爷。"汪璒行礼。
路杊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来了。坐。"
茶香氤氲中,路杊向她讲述了这半年的战事。他语气平淡,但汪璒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出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粮草被断时的绝地反击,敌军夜袭时的以一当十,还有那支差点要了他性命的毒箭......
"所以,"汪璒给他添茶,"王爷是何时中的箭?"
"三个月前。"路杊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那夜特别冷,我躺在营帐里,突然想起你为我包扎伤口的样子。"
汪璒手一抖,茶水洒了几滴。路杊低笑一声,递过帕子。
"汪璒,"他突然正色,"我想查清父亲之死的真相,也想查清......我们两家的关系。你愿意帮我吗?"
汪璒心头一紧:"王爷怀疑汪家与此有关?"
"不。"路杊摇头,"但我怀疑有人想让我们互相猜忌。那封提到'汪'字的密信出现得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