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远将县主的信交给韩彬,这才述说今日在西苑所受到的待遇。
只是这次王宁远的语气平和自然了很多。
韩彬将信交给张老拐,额头都已经挤出川字纹。
‘打狗也得看主人,太上皇分明是对陛下不满。’
王宁远嘶了一声,‘说谁是狗呢!’
韩彬川字纹更深了,对着王宁远拱拱手。
‘东家,用您的话就是这样说更直观。
朝廷推崇孝道,太上皇也明白若是将陛下传为不孝子,那才是动了国朝根基。
可太上皇健在,自从禅位后他本该让出主祭太庙的位置。
私心作祟也罢,贪恋皇权也罢,还是畏惧齐桓公死状,又或唐玄宗末年惨事。
太上皇手里必须握有能够制衡陛下的筹码。
可权力的争夺没有中间地带,堂树公晚年一心缓和太上皇和陛下之间的矛盾,可无形中却喂大了四王八公。’
说着韩彬从炕上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拱手躬身道。
‘东家,堂树公操守无错,可这条路不通,甚至让朝局滑向不可控之地。
东家不可在妇人之仁,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不可用天下万民之性命去赌太上皇之心思。
四王八公必须剪除,对待他们更需小心谨慎。’
韩彬小院正堂里落针可闻。
‘说不,怎么不接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