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远摇摇头,‘当年之事谁又说的清!
玉汝兄在工部二十余年,可知内情?’
看到他摇头,王宁远这才说道。
‘军械之事最后查出了嘛,不还是一笔糊涂账。
兵仗局、杂造局、营缮所、宝泉局同时出事,更是被勋贵控制。
事后所有事直指工部,江尚书不是百口莫辩。
骑墙头的勋贵们自然富贵,可忠心为国的老大人却成了替罪羊,一世英名尽毁。
哪怕真的牵扯其中,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戴罪立功的机会总要有!’
张玉汝一下站了起来,‘江尚书万万不可能是牵扯其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当年那群贼子的举证更是漏洞百出。
当年两淮之地洪水泛滥,江尚书在京中奔走,筹集救灾物资。
多方奔走却成了私下勾连,如此无耻之言,太上皇也能听信。
简直匪夷所思!
戴罪立功,江尚书何罪之有!
如此大罪之下,有乡不能回之苦岂是我等能懂!’
王宁远拍拍张玉汝的手,‘太上皇健在,能让江尚书出山已是陛下不孝之举。
更何况江尚书出山,对于勋贵和当年的部分官员也是一种震慑。
对于工部在六部中的地位更是一种提升。’
张玉汝总算稳定下来,端起茶杯将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