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儿拱手行礼后,王宁远揽着儿子的肩膀就安然的坐下。
‘家里的皮小子没见过世面,更没见过贵人,您莫见怪。’
王子腾看到眼睛黑亮的德哥儿打量自己更是气竭。
‘令郎面目清秀,举止大方,进退有度,加之四肢修长倒是一个练武佳才。’
王宁远摇摇头,‘王节度使过誉,他呀吃不得那份苦。
能读好书,识得几个字不当个糊涂虫足矣。’
德哥儿嘴角一挑,大人之间也就这样了,唇枪舌剑的互相挖苦试探。
丫鬟回禀,王宁远起身请着王子腾进了二院饭厅。
只是看着陪坐的德哥儿,王子腾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家中无子这个心病,能沤死堂堂的节度使。
王宁远好像能听懂王子腾的心声一般,故意拍拍儿子的肩膀。
‘倒酒,还用老子教你!’
德哥儿嘻嘻一笑,捧起酒壶就给王子腾满上,然后才给父亲满上。
‘夜风寒冷,葡萄酒就算了,尝尝兖州府的玉堂春。’
王子腾倒也常和军将混在一起,三大杯辛辣的白酒下肚居然面不改色。
真是小瞧了这位节度使,失算失算。
男人之间就是如此,喝酒畅快,酒精作用下心理防线也会慢慢松懈。
王子腾夹起一块酿豆腐左右看看这才放进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