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感觉是哪种感觉,陆星延摸不清。他本能地也不太想摸清,既渴望又莫名恐慌,第一次聪明地在该沉默时选择了沉默。
但沉默之后,他什么也得不到。
姜汲去浴室换了条毛巾,继续擦拭没干的头发。陆星延盯着他:嘴唇很红,微肿,不止脖颈有手印,下颌、侧脸也有。
我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陆星延呆滞,回想半晌,心情不算坏,心脏轻飘飘的。
他生理上不舒服----刚才在兴头被打断,现在不尴不尬地晾着,不知姜汲有没有发现。但这种“不舒服”莫名成为一种被延长的快感,他望着哥哥,注视那张被自己握在手心很久的脸,“长官”的权威性被消解一部分,心口很烫。
这种情绪是什么,谁知道呢。反正陆星延又傻掉了,他在姜汲面前总是聪明不过五分钟,不该问也要问:“哥,你刚才有感觉吗?”
“……”
姜汲果然无语地看他一眼,这个反应被预料到,陆星延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他满意地绷住表情,追问到底:“你要不就在今天给我答案吧,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忍辱负重这么久,终于得见曙光。陆星延愉快得几乎幻视,感觉空气里有粉色的火花不断炸响,噼里啪啦。
但他的火花没炸到姜汲。
他的哥哥比预想中难追,没什么表情地擦完头发,坐到窗边椅子上,很不委婉地回答:“不想谈,我不喜欢你。”
陆星延:“……”
“接吻的感觉是生理反应,喜欢是更进阶的感情,”姜汲说,“完全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陆星延攥紧拳,高昂的情绪被凭空掐断,但就在心脏不断下沉的时候,姜汲忽然说:“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
“……”
陆星延哽住,沉重的心脏又被高高吊起。这感觉可太糟了,心情完全被姜汲操控,他应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