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头死死盯着李云龙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又看看赵刚那沉稳却同样决绝的面容。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猛地一跺脚,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踩进泥里!
“中!俺信你们!赌了!”王石头的声音带着豁出去的颤抖,眼神却亮得惊人,像黑暗中点燃的炭火。“俺去说!去叫那几个蔫巴货!你们…你们不能待这儿!这里太小,离屯口太近,万一打起来,炮弹都能掀了屋顶!俺知道个地方!”
他快速地说着,语速飞快:“屯子最西头,靠着山崖子,有个以前挖石头留下的土窝棚!背风,石头墙厚实,能挡枪子儿!前面有块大石头当掩体,能架枪!离屯子其他房子远,真打起来,不容易连累别人!就是…就是太破了,冷得跟冰窖似的!”
“就那儿!”李云龙毫不犹豫,“能挡枪子儿就行!冷?老子骨头缝里都冻透了,还怕个鸟冷!”只要能有个开枪的地方,冰窖也是天堂。
“好!”王石头不再废话,动作麻利地解下背上那个沉重的破麻袋,咚地一声放在地上。“这是俺藏的,一点冻硬的窝窝头,还有…还有一小袋盐!先给你们!”他看向老羊倌和他儿媳,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老羊倌叔,把你家那点热水、还有…还有炕灰!都给他们!快!嫂子,帮他们收拾东西!俺去叫人!”
他像一阵裹着寒气的风,猛地拉开一条门缝,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外面,然后如同狸猫般无声地滑了出去,迅速消失在黑暗的风雪中。
窝棚里再次陷入一种紧绷的忙碌。老羊倌和他儿媳在王石头那近乎命令的语气下,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老羊倌佝偻着背,手忙脚乱地把瓦罐里仅剩的一点温热水倒进一个破瓦盆。他儿媳则飞快地用破布包起几块还带着余温的炕灰——这是穷苦人家冬天取暖的土法子。卫生员则和赵刚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二嘎从炕上挪下来,用老羊倌家那条破得不像样的薄被紧紧裹住。李云龙咬着牙,拄着那杆三八大盖,挣扎着站起来,每动一下,额头的冷汗就多一层。
“走!”赵刚架住李云龙另一条胳膊,声音低沉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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