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朗立马反驳:“孤一直待在驿馆内,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玉扳指又如何成了罪证?难不成只你们二人,就能给孤定罪?”
震怒声扰的文帝斜眼看来,怒意显然。
听见他发怒,陈循将头垂得更低,开始变得模棱两可:“原来玉扳指恐是太子之物?如此想来,也许是臣推断错了,又或者是刺客凑巧偷盗了玉扳指,想要以此来嫁祸,从而挑拨太子与殿下之间的关系。”
柳映梨静静听着,指尖摩挲着袖边,眼神始终凝着地上的金砖。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儿臣从进入江陵关后一直待在驿馆内,日夜都未曾离开过,怎么会将扳指落在山野之地?”苏明朗忙着接话,着急想为自己洗清嫌疑,争得满脸涨红。
旁人不知晓就算了,可文帝清楚他是如何抵触柳映梨的。
龙椅之上,半眯的眸子缓慢睁开,平静问:“就连嘉宁丢失数日,也待在驿馆内?”
“儿臣……”苏明朗额角冒汗,默默咽了咽口水。
他确实从来没有离开过,柳映梨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可心里话,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父皇曾说过,身为储君应该胸怀一切,有救济苍生,怜悯天下之仁心。
他眼睁睁看着妹妹失踪而不出手相救,岂不是有违悖论?
苏明朗哑声。
如此,文帝便知晓了几分。
他将玉扳指扔在苏明朗脚边,冷脸吩咐:“滚回东宫面壁思过!”
“儿臣……”
“若是觉得惩罚轻了,朕可以重新思定。”文帝的声音带着丝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