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梨瞧了眼他,眸光转冷:“孟知府是觉得本宫的决策有问题?”
孟祈年连忙问:“殿下如此有失偏驳,叫其他铺子如何作想?”
免除一半的入市税,一年下来怎么也得节约百来两。
独独两间铺子受益,肯定会有人闹事的。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青云使。若谁有意见不从,可跟随本宫一同入京,去御前告状!”柳映梨轻掀眼皮,平静的看着孟祈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孟祈年见她意已决,沉默半晌,只好弱弱道了句好。
待没人的时候,偷偷给吴师爷使了个眼神。
当天晚上,一份加急的密信传进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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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市税一事,在城内掀起了哗然风波。
溪水苑的门前每日都有人扔来鸡蛋和烂叶子,试图让柳映梨收回命令。
高墙的外面,吵吵嚷嚷一片,扰的人无法清净。
“……尽管如此,还是有好消息。余下的铺子里,有一大部分收用了流民。”陈循实时汇报消息。
柳映梨坐在书案前,撑着手翻看卷宗,似乎料到了如此。
“殿下,恕臣愚笨,入市税带来的不平等,恐让社会动乱。”他轻声提醒,眉宇间看起来很担忧。
“朝廷征税多,百姓们收的少。虽然官僚之间也会征税大额,可他们会想方设法逃避征收。那么到达国库的税额就会少。国库收的税额不够,补给不了边境将士的供用,朝廷就又会加剧征收。循环之下,长此以往,钱都到了谁的手里?”
陈循:“自然是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