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穿着还是没变,都接近50岁的人了,还是这样,摇摇头,拿起手机查看谁发的信息。
他看着任小月一子楞住,正好夏骄阳穿透梧桐叶缝隙,在她曜石黑的车顶洒下细碎金箔。
她斜倚在镀铬腰线旁,未施粉黛的面庞浸在柔光里,羊脂玉耳垂坠着雾金珍珠微微晃动,保养得宜的指尖正轻敲手机屏幕,柳叶眉颦起时眼尾才泄出几道浅纹,比实际年龄年轻十余岁的秘密藏在颧骨处绷紧的肌肤走向里。
他慢慢走上去,没有打扰她正在手看机,来到她面前,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多少年没见了,就有多少想念的日子,要是她能真正成为自己的妻子就好了,来到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再看着她的脸蛋,跟30岁左右的她不相上下,好像时光回到10多年前。
顾盼生辉的丹凤眼流转着星芒,睫毛膏晕染出的朦胧感恰到好处遮住上眼睑的松弛。乌檀木色短发蓬松堆叠,发根新生银丝被挑染成铂金色,随转首动作在耳后翻涌出液态金属般的光泽,骨节分明的手腕从真丝衬衫袖口探出,机械腕表表盘倒映着挡风玻璃上跳动的树影。
听到引擎盖传来的异响,她忽然挺直脊背,驼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屈起抵住轮毂,脖颈前倾时露出后颈处激光祛斑的浅褐色痕迹。
“看够了吗?”在他一步一步来到自己面前时,一直这样看着,她的耐心快要受不了,忍不住说出来。
“没有,我有时在想,你是我的老婆就好了。”
“下辈子。”任小月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转头看着自己,“还不跟着。”
“来了。”
俩人来到早定好的包间,一间麻将房,任小月坐在沙发上:“约了那些人,你知道我的性格。”
“知道,是老董和含烟。”
任小月:“这还差不多,不会真的打10元?”看了看他,见他点头,看来是真的,打牌是假,找投资是真。
“公司碰到困难了?”
“差不多吧,资金被困住了,头大得很。”
“你活该,当初叫你不要投进去不听,现在好了,被困住了。”一道声音从房间门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