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几人将要进门时,恰好有一年三旬有余的男子从门内走出来。
男人身量颀长,身形清癯,他皮肤白净,长相也只是寻常,可那一身书卷气的气度着实加分。再观他的眉眼,在温润之外又有威严,而他行走之间颇有萧肃之风。
这男人,这身风采简直绝了。
就在赵灵姝暗自揣测,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会不会是知州大人时,就见一路引着他们过来的嬷嬷福身行礼说,“大人,您这是要到前边去?”
大舅母几人也认出了来人,赶紧跟着行礼。
蕲州知州伸出手,做了个虚扶的手势。他是个克制守礼的人,没有正视几位女眷。
甚至可以说,若不是方才避无可避,他都不会与这位女眷碰面。
但既然碰面了,他也不会唐突了客人。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让众人都起身,继而简略的回了嬷嬷几句话,便准备去前边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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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在他与众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敏锐的注意到,来客中竟有一位坐着轮椅上的姑娘。
几乎是电石火光间,一些讯息袭上了他的脑海。
据说常家那位大归的姑奶奶,带着女儿回了蕲州。而那位昌顺侯府的嫡女,南下时遭遇不测,伤了腿……
认出了赵灵姝,就不免想起表妹早先的来信。
表妹在信件中殷殷嘱托,望他在友人上门求助时,能伸出援手。
这封书信,打眼一看平平无奇,可仔细一瞧,却到处都是猫腻。
蕲州知州林佑承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也不是情感懵懂的无知小儿,再加上表妹特意在信中写明,那友人乃和离之身,性情温婉贤淑,膝下独有一女……其意为何,昭然若揭。
脑子中念起这件事情,林佑承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轮椅旁的那位妇人。
那夫人颇为年轻,长相柔美娇艳,她白净的面庞莹润似玉,拿着帕子的手指纤细白嫩,宛若葱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