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齐鸣,锣鼓敲响。沿路都是满脸喜庆的小厮,挎着篮子漫天撒着喜糖与铜钱。
百姓们齐聚在街边,在喜糖和铜钱洒下来时,或高高的伸出手去抢,或是狼狈的俯下身去捡。
谁多捡了几颗糖,亦或是几个铜板,便发出惊喜的叫喊声来。
“都沾沾喜气,来年咱家姑娘也嫁个好人家。”
“不求家里姑娘这么出息,只要未来姑爷人品贵重,知上进,懂体贴就好。”
“真是烧了高香了,竟是真要做王妃了。”
“瞧着吧,常家以后在蕲州绝对是独一份。”
围观的百姓们念念叨叨,有夸肃王英武儒雅的,也有夸肃王年轻的。当然,更多的是念叨这场面百年难得一见,常家女好运道的。
百姓的欢呼絮叨声,鞭炮的轰鸣震动声,加之锣鼓喧天的响着,这让这场婚事瞧着更盛大热闹了。
肃王骑在为首的高头大马上,身穿全套的九章冕服。他头戴九旒冕,身穿五章青衣、素纱中单,膝上配四章蔽膝,腰间束大带、四彩绶、赤舄与玉佩等。
这全套的亲王服侍,即便是亲王,也只有在亲王册封、祭祀与纳妃时穿戴。
而此番亲迎,肃王一早便穿戴妥当,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勃发,明明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此刻瞧着却像是个二十出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随着肃王一起出京,此番来做傧相的几位皇室贵子,见状俱都面面相觑。
“肃王叔上次露出如此神情,是什么时候?”
“总不能是娶原王妃时。”
“上次娶亲与这次娶亲,可有不同?”
“那是大不同!上次你们肃王叔只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娶佳人过门。这次,却是求娶的意中人,你们品品,仔细品品。”
“赵王叔,快别说了,肃王叔看你呢。”
“看我做什么,想看就看呗,实话还不让人说了。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我们俩一起长大,我手里捏着他许多黑历史呢。他好好敬我几杯酒且罢了,不然,他入洞房之前,我必定得把他灌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