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谦逊道:“陛下过奖,曹国公本就底子好,只是之前用药不当,才拖延至今。”
朱元璋哼了一声:“太医院那帮废物,整天就知道开补药,越补越糟!”
李文忠笑道:“舅舅,马大夫的药确实神奇,我今早还吃了两碗粥,一点不反胃。”
朱元璋挥挥手:“行了,既然好了就别赖在这儿,该干嘛干嘛去。”
李文忠起身告退,临走时冲马淳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多谢。”
待李文忠离开,朱元璋忽然问道:“马小子,你昨日给傅忠那小子治病,用的什么法子?”
马淳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回陛下,世子是心气郁结,臣用针灸疏通经络,再辅以汤药调理。”
朱元璋眯起眼睛:“就这么简单?”
马淳坦然道:“医道讲究对症下药,世子病因特殊,故治法也需因人而异。”
朱元璋哈哈大笑:“好一个因人而异!傅友德今早还跟咱夸你,说他儿子精神多了。”
马淳松了口气,拱手道:“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朱元璋摆摆手:“少来这套。对了,你那个路引章程,户部已经拟好了,下个月就试行。”
马淳正色道:“陛下圣明,此策若行,百姓必感念天恩。”
朱元璋哼了一声:“少拍马屁。咱问你,若有人借机作乱,该如何防范?”
马淳思索片刻,答道:“可设临时路引专用印信,由地方官和医官共同签发,并限定时效和范围。若有作乱者,按律严惩不贷。”
朱元璋点点头:“这还像句人话。”
他站起身,背着手踱了两步,“马小子,咱发现你不仅医术高明,脑子也挺活泛。”
马淳低头:“臣不敢当。”
朱元璋挥挥手:“行了,去吧。傅友德还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