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用的,别吃。”马淳提醒道。
别人他不会提醒,但以傅忠的粗线条,说不定他真能啃了。
“三个月后我再看诊调整方子。”
接着傅忠这大嗓门又说了起来,嗓音大到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微微发颤:“马兄,我今天带内子来其实还有些问题想问问。”
马淳擦了擦手:“但说无妨。”
胡氏绞着帕子往傅忠身后躲,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就是……”傅忠挠了挠络腮胡,压低声音,“内子一紧张就容易放屁,咣咣响,尤其是同房的时候。那家伙,跟打雷似的,让人一点兴致都没了。”
胡氏“啊”地惊叫一声,指甲狠狠掐进傅忠腰间软肉,傅忠疼得原地蹦起来。
“马兄是自己人!”傅忠揉着腰直抽冷气,“徐小姐更是和我们一起长大。人家都是大夫,你还害什么臊?”
马淳轻咳一声,压下差点笑出的声音。
他在现代医院轮值时,消化科门诊没少接诊这类患者。
他取出一方素白绢帕铺在案几上:“夫人请坐,容我诊脉。”
胡氏咬着唇不肯伸手。
徐妙云轻轻握住她发抖的手腕:“姐姐别怕,夫君治过更奇怪的病症呢。上月谢侯府三小姐的鹦鹉总学她打嗝,不也治好了?”
这话让胡氏稍稍放松。
她终于将手腕搁在绢帕上。
马淳三指搭上寸关尺,指腹下的脉象弦滑如滚珠。
他忽然想起实习时带教老师说过的话——肠道菌群失衡就像朝堂上有奸臣作乱。
“夫人平日可常食乳酪?”马淳收回手。
胡氏愣了愣:“妾身……确实每日要饮两盏羊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