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边缘泛着青紫色,皮肤干裂,渗着脓血。
傅忠倒吸一口凉气:“侯爷,您这脚……”
吴祯脸色不太好看:“征战多年,小伤不断,这次不知怎的,总不见好。”
马淳取出血糖仪:“侯爷,我得先测一下您的血糖。”
“血糖?”吴祯疑惑。
傅忠凑过来:“啥叫血糖?”
马淳一边准备采血针,一边解释:“就是血里的糖分。侯爷这病叫消渴症,血里糖分太高,伤口才难愈合。”
傅忠瞪大眼睛:“血里还能有糖?那侯爷撒的尿是不是甜的?”
吴祯脸一黑:“傅忠!”
傅忠缩了缩脖子,讪笑道:“好奇嘛……”
马淳没理他,采了吴祯指尖一滴血,滴在试纸上。
血糖仪很快显示数值:14.8mmol/L。正常该在6以下。
“果然。”马淳放下仪器,“侯爷,您这病得赶紧治。”
傅忠扒着桌沿探头:“这小盒子会算数?”
“西域传来的机关术。”马淳面不改色地胡诌,转身取出个琉璃瓶,“侯爷的胰……呃,脾脏运化功能受损,需要补充胰岛素。”
吴祯听得云里雾里:“姨什么?”
“就像炒肝胰的师傅罢工了。”傅忠突然福至心灵,“我懂了!侯爷身子里的炒糖师傅不干活,血就变甜了对不对?”
马淳差点被口水呛住,这粗胚竟歪打正着。
他顺势解释:“差不多。正常人吃进的糖分会被胰岛素搬运到该去的地方,但消渴症患者……”
“搬运工不够!”傅忠拍大腿,“难怪侯爷瘦了,糖都尿出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