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恐惧,那就可以拿捏。
蒙国王又怎么不知道羌桑想的是什么。
只是现在撕破了脸皮,羌桑的性命就要留着,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将羌桑押入大牢,派人轮番守着。
御书房中,蒙国王格外烦躁。
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来报,“王,丞相大人求见!”
蒙国王愣了一下,“王徙,他来干什么?”
报信的人也是摇了摇头,“丞相大人没说!”
想了想,蒙国王还是让人去把王徙请过来,他坐在御书房中依旧思考人生。
王徙进门以后,先是跟他汇报了一下近期工作,而后提起了再立太子的事情!
御书房紫檀屏风后,鎏金暖炉烘得炭火气噼啪作响。
蒙国王将《废太子诏》拍在黄梨木案上,朱砂御笔在“德行有亏”四字上洇开暗红云团:“王徙,你倒说说——刚废储不过几月,你便催朕立新君,是何居心?”
王徙的象牙笏板磕在青砖上,发出清越声响:“陛下明察,储君乃国之根本。前太子虽遭废黜,但东宫不可虚悬。
臣闻古训曰:‘宗庙社稷,非储君无以安;万姓黎民,非储君无以望。’
如今朝野瞩目,若不及早定夺……”
“朝野瞩目?”蒙国王突然抓起案上狼毫,墨汁溅在明黄龙袍上,“是你王家瞩目吧!前太子因弹劾你侄儿贪墨漕粮被废,如今你急着立新储,莫不是想扶个傀儡上位?”
王徙脊背骤然绷紧,雪白长髯几乎扫到地面:“陛下岂可如此猜忌!当年前太子监国时,强征民夫修宫室,是臣冒死进谏;陛下南巡遇刺,是臣亲率羽林卫护驾。臣若有半分结党之心,何不在前太子势盛时依附?”
“够了!”蒙国王踢翻脚边绣墩,金丝软垫滚到王徙脚边,“你总拿旧事卖功!前太子被废,你王家明面上请罪,暗里却让御史台联名保举‘贤德皇子’——当朕不知那些折子是谁在背后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