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跪在地上往前爬了爬,浑身犯软,像是吓得不轻。
顾北冷眼看她,“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如今才说出来?”
曹琴默落下泪来,哭诉道,“早些年大将军战功赫赫,臣妾即便身在后宫,也常听闻年大将军战胜的消息,故而不敢揭穿华妃娘娘。”
“早前不敢,现在为何又敢了?”
听到顾北的话,下首几人纷纷蹙眉。
按理说,皇上不该是这个反应!
皇后开口为曹琴默说话,“若曹贵人所言非虚,她曾亲眼见到华妃指使手下溺死淳贵人,怕祸及温宜公主,三缄其口,也是情有可原啊。”
顾北点头,问曹琴默,“你口口声声状告华妃,可有证据?”
怎么皇上非但不发落华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曹贵人?
皇后看不下去,出声道,“皇上,若想查明真相,只需将翊坤宫宫人捉拿至慎刑司。”
“皇后言之有理。”
顾北的话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可他话头一转,看着华妃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华妃心里七上八下的,嘴唇颤抖,强装镇定,挺着脖子问道,“若无证据,皇后凭什么发落臣妾的下人进慎刑司?”
一旦进了慎刑司,难保不会有人供出她。
她怎么样都是小事,但绝不能因为她,再连累兄长!
想明白这点,华妃不再迟疑,仰头恢复了她独有的傲气,咄咄逼人道,“倘若仅凭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强押臣妾宫中的人去慎刑司。严刑逼供下,难保不会有人松口污蔑臣妾。皇后这么急着发落臣妾的人,为了什么?”
皇后摇头,面上尽是失望,“华妃你想错了,若是无辜,怎会怕进一趟慎刑司?皇上圣明,你没做的事,断不会有人诬了你。”
剪秋站在一旁,眼含讥笑,“娘娘说的是,有就是有,无就是无。”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