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左右相在前面吊着,朝臣们空前的配合,有持相反意见的保守派,都不用顾北发话,就被其他人喷了个底朝天。
前朝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后宫却紧张的如履薄冰。
一大早,曹贵人在寿康宫门口长跪不起,请太后娘娘为她做主,为可怜的温宜讨回公道。
纵使淳贵人之死死无对证,可她一口咬定华妃对温宜公主用了木薯粉。
曹贵人不敢高声扰太后清休,在门口生生跪了一个时辰。
等到太后睡醒,才得召见。
屋内。
太后身穿深蓝色锦缎,坐在榻上,手里捏着紫檀佛珠,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曹贵人,你一早跪在哀家的寝宫前,可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要哀家给你做主?”
曹琴默擦了擦眼泪,连连摇头,“能入宫伺候皇上与太后,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还有委屈的地方呢。只不过臣妾位分低,没有本事,护不住公主,让公主跟着臣妾吃了那么多苦,如今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臣妾实在是心疼。”
“曹贵人。”
太后捏着佛珠,目光沉沉,“温宜是皇帝的公主,是哀家的孙女,更是爱新觉罗氏的女儿。公主是世间出身最为尊贵的女子,谁能给她苦吃?谁又有那个胆子,敢让哀家的孙女吃苦?”
曹琴默满脸心疼,把昨日对皇上说的那番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若真如你所说,仅仅因为扰了她清梦,就给年幼的温宜喂食安神汤,那华妃就当不得这个称号了。”
太后话落,曹琴默眼中闪过喜色,“可臣妾人微言轻,只前些日子从翊坤宫一个小奴才那里听到的消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证据。仅凭臣妾一番话,如何动得了华妃娘娘?”
太后沉默,闭上眼,转起了手里的佛珠。
前朝后宫一起出手对付年家,这本是她和皇帝心照不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