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泽放在手上把玩片刻后,忽然抬起手,将茶壶再次拿开。
小泥炉里是烧红的碳火,瞧着火还很旺。
南少泽没有犹豫,就那样将木牌掷进了火里。
火焰很快就将木牌灼黑,字迹纹样再也辨认不出来。
坚实的内骨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灼烧声,很快,炭火上只剩下灰烬。
白延庆心中惶惶,“陛下,您这是……”
将冷茶倒掉,南少泽给自己添了一杯新茶,语气幽幽,“记住,太后与此事毫无干系。那畜生的腹中,也从来没有什么令牌。”
“……老奴谨记。”
此事一揭而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南少泽淡泊垂眸,悠然地抿了口茶,重新关心起了别的,“摄政王府那个叫流风的,案子查得如何?”
白延庆当即将热腾腾上消息递给了自己的主子。
“摄政王府养的那些鹰犬向来雷厉风行,手段酷烈,又有咱们给他暗中引路,怕是用不了一天,就能查出真相了。”
南玄景揉了揉眉心,再抬眸时勾起了嘴角,气质与先前迥然不同。
既天真,有残忍。
“好啊。”
“天时地利人和。皇叔再造之恩,朕无以为报,就只能,恩将仇报。”
……
翌日,南玄景手下分批行动的暗卫们汇总了手上的消息,将目光锁定在了赫兰嘉敏身上。
身着黑衣软甲的暗卫们蜂拥而入时,赫兰无疆和赫兰嘉敏正在用早膳。
只见赫兰无疆拿起一块毕罗饼,递到了妹妹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