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愤怒,才能让愤怒燃烧得更为剧烈。
上次匆忙出兵,赫兰军心不齐,甚至就连他父王的战意都不坚定。
这次赫兰无疆要的,是整个赫兰得同仇敌忾。如此,才能所向披靡。
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许多人。
江安宁自帐中走出,正要与守卫的士兵问清情况,却听见南玄景语带笑意的声音。
“怎么,终于舍得起床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安宁有些无措。
那日沈玉衡与她展露心扉后,就听见外头侍卫的催促之声。
时间紧急,已经来不及从营帐正门离去,沈玉衡最后是踩在书案上,从窗户出去的。
临走时,只来得及丢给她一句话——
“宁儿,等我来接你。”
相聚和交谈的时间都太短。
彼时,江安宁没有时间去做任何决定。
甚至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沈玉衡是她的年少慕艾,情之所钟。
而南玄景,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若是没有失去记忆这回事,她和南玄景之间只存在那不堪的开始还有后来的予取予夺,那她几乎不用犹豫就可以做选择。
可失忆的那段时间,南玄景对她的百般维护、千般迁就,还有他那份对孩子的期待与保护,都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