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抬头看向江安宁,惊恐的发现这个她格外瞧不上的卑贱女子竟然与人人畏惧的摄政王有了几分相似。
眼神动作是同样的凌厉,说话做事更是同样的压迫感满满,一招就制敌于无形之中。
等自己反应过来中了言语圈套时,已经来不及转圜了。
赵姑姑最终选择窝窝囊囊的避开重点,直接下了跪,道歉服软,“是老奴的错,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奴才不该指摘王妃娘娘的做法,对娘娘不敬。”
江安宁见她老实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她原也不恼的,可怀孕之时饥饿感来得不讲道理,只要晚一秒填饱肚子,心里就直发慌,心情也会变得格外烦躁。
说实话,她也觉得刚刚的自己不像是自己,反而像是南玄景附身了似的。
或许耳濡目染之下,相似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江安宁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跪着了。
肚子里有食物垫上一垫后,她整个人舒缓下来,又变成了那个好说话的模样。
“重新梳妆加冠吧,也不好让宫里的礼官等得太久。”
“遵命。”
其余的嬷嬷见赵姑姑都吃了瘪,回话和做事都更加当心,也不敢再言语催促什么,于是一时间,房中只剩下珠钗环佩的叮当声。
被十二抬的轿子接进宫门后,江安宁端坐在其上,一一路过了十二道宫门。
每路过一道,册封的喜轿都要停下来一会儿,留出时间给礼官念那些瞧着含义颇深实则毫无深意的文章。
明明都是祭天告地的词儿,怎么还能编出这么多花样?
江安宁听得昏昏欲睡,不由得佩服起那些执笔拟旨的御前翰林。
就这样走走停停,等到了太后的无极殿时,江安宁已经靠在轿厢上浅浅睡去。
摄政王册正妃是国之大事,故而南少泽今日罢了朝。
他将自己收拾得整齐利索,甚至可以说…有些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