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究竟是谁呢?
那个暗中捣鬼,挖大齐墙角的幕后主使,究竟有何利可图?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冷静沉着的将事情从头到尾思考了一遍。
思及某处,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几乎是语带肯定的问出了一句话,“你说你姓沈?兵部尚书沈业是你什么人?娶了芳菲县主的沈玉衡,又是你什么人?”
沈琰才不知道这位摄政王与沈家之间的弯弯绕,还当是两府之间交好,自己有救了呢。
他忙不迭的回答道,“回禀摄政王。下官刚刚提及的的表叔与堂兄,正是沈尚书跟县马爷呢!”
呵。
那就对了。
一切都能对得上了。
想通了一个关节,剩下的都迎刃而解。
将一个只知吃喝玩乐、平日里贪生怕死的废物推上运粮官的位置上,是故意要置孟家父子于死地。
这是沈玉衡迟来的报复。
除了粮草出了问题,刚刚修改过的军中布防也被泄露了出去。
这种至高机密,自然是跟负责此事的兵部尚书沈业逃不了干系。
这个表面文弱的探花郎,就算是另娶了他人也不忘旧事。他将恨意隐藏在心,悄悄地织起了一张密密的网,想要向自己反攻呢。
啧,真是够执着的。
南玄景自然是不怕区区一个沈玉衡,只是这网上还网罗了谁,他必要弄清楚才能斩草除根。于是他转身将影卫唤到跟前,压低了声音,“秘楼今日传了什么消息过来?”
“同先前一样,无事发生,只是陛下罢朝,私下召见了沈玉衡,两人密谈了许久一事,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