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宗地底最深处的地牢里,腐锈的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铮鸣。
浑身布满陈旧鞭痕的老者猛然睁眼,凹陷的眼窝里,浑浊的瞳孔泛起奇异的光。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住牢房铁栏,囚服下若隐若现的武家火焰纹章微微发烫。
“难道......是他回来了吗?”
老者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地牢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墙壁上干涸的水渍突然开始倒流,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悬浮在空中。
老者腕间的镣铐迸发出点点火星,那些禁锢他多年的冰冷金属,此刻竟如同活物般扭曲震颤。
“……”
远处战场方向传来的混沌轰鸣越来越近,老者浑浊的目光穿透层层石壁,望向某个未知的方向。
“唉……”
他布满裂痕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欣慰,又似是恐惧,最终化作一声悠长叹息,消散在潮湿阴冷的地牢里。
——
打宗武家祠堂内,潮湿的青砖沁着寒意,四岁的武崧跪坐在蒲团上,膝头的粗布裤子早已被磨得发毛。
他双手紧攥着沉重的火判木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细碎的刻痕。
族老武罡的龙头拐杖重重砸在地面,震得他浑身一颤:
“武家子弟连基本招式都学不会,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