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冰冷的符咒贴在皮肤上灼烧,无数声音在黑暗中嘶吼:
"异猫必须铲除!"
"打宗规矩不容置疑!"
当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触到一片虚无,灰灰琥珀色的眼睛在迷雾中忽明忽暗,最终被吞噬在无边黑暗里。
“小崧,对,对不起……”
云白守在门外,听着屋内断断续续的呓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记得那日执法队将昏迷的武崧拖进密室时,武罡长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浮起的冷笑:
"云白你已成年,知道轻重。但这孩子......得用禁术抹去记忆,免得将来生事。"
结界闭合前,她最后看见的,是朱砂咒印在武崧后颈亮起,将少年眼底最后的倔强彻底淹没。
……
晨光漫进窗棂时,武崧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身。
铜镜里映出他茫然的面容,后颈处若隐若现的淡金咒印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这是打宗为他打造的枷锁,锁住了所有悲伤与愤怒,也将那个曾为异猫抗争的少年,永远囚禁在了记忆深处。
……
盛夏的烈日将青石板烤得发烫,蒸腾的暑气裹着蝉鸣,在打宗街巷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嗯……”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哭声!”
武崧跟着巡逻队转过街角时,一声凄厉的哭喊突然刺破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