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雨脸色一板:“念儿!再怎么说也是摄政王,你去了之后,定要收敛性子,不可胡言乱语,失了镇虚门的规矩。”
“我才不想去呢!”霍念撇嘴,“上次在黎安城见他,那眼神跟看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嚣张跋扈,阴沉沉的,比后山的老鸦还难看。”
霍衍看着儿子这身打扮,额角青筋跳了跳,忍不住开口:“你娘说的是!还有你这身行头——”
他指着霍念头上的金冠,“这金丝龙首冠是你能戴的吗?且不说你这身朱袍绣龙本就逾矩,单说这金冠,除了新郎,谁敢在婚礼上戴?你是想去抢亲不成?”
“啊?”霍念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摸头上的冠,“不能戴吗?我看这冠挺好看的……我才不抢亲呢!”他手忙脚乱地摘下金冠,扔给旁边的弟子,“不戴就不戴!”
霍衍这才松了口气,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凌言。只见凌言仍是一身惯常的月白锦袍,衣袂飘飘,气质出尘。只是……
霍衍有些为难地看着他,“青鸾,你这……”他想说,你这一身白去参加婚礼,实在太不妥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开口。
毕竟凌言素来只穿白色,这是他的习惯,可婚礼乃喜庆之事,一身素白,岂不是去添堵?
凌言被他看得一愣:“怎么了?”
苏烬在一旁轻笑出声,替霍衍解围:“掌门是觉得,师尊这身白衣去喝喜酒,有些……不合时宜。”
凌言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有些茫然:“有何不妥?我平日便是如此。”
“平日自然无妨,”霍衍无奈抚额,“可那是婚礼!红事!你穿一身白去,怕是要被人误会我们镇虚门故意找茬。”
他思来想去,一拍手,“罢了罢了,我这就让人去坊市,加急赶制几件喜庆些的礼服锦袍。你们几个——”
他指了指霍念、凌言和苏烬,“都得换!尤其是你,霍念,把你那些花里胡哨的龙纹都给我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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