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望进他的眼底。
那双眼清凌凌的,像是能看到他心底最不能视人的卑劣。
“你小时候生活的苦吧?”秦可突然又说。
拳头用力握紧。
王队长一直盯着江涛看,他心里不解。
他调查过江涛。
江涛老家不在县城,在北面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人说从他父母相继去世后,江涛就没再回村过,已经十来年了。
不过他们还记得江涛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长得也俊,还白净,不像村里那些泥孩子,整天上蹿下跳,江涛出门少,总躲在家里看书。
他们问过村民江涛父母的死因,村里人说江涛爹酗酒,他是喝酒喝死的,他妈也是因为他爹去世,太伤痛,没多久就死了。
王队长直觉有不对,可那对夫妻已经死了十几年,就是不对他也没办法。
“你觉得自己特别脏。”秦可又说。
“我不脏!”江涛再维持不出先前的淡定,他挥着手就想起身。
这回再看秦可,哪里还有肮脏心思,有的只是怒火跟隐在心底,微不可查的惧意。
“要是不脏,你怎么会每天恨不得洗十几遍澡?”
“你给我住口!”他脸通红,额角青筋跳动,呼吸越发急促,显然是怒急攻心。
王队长好奇秦可是怎么知道的。
他拿过一旁的笔,飞快地写了一行字,递到外面。
不多会儿,外面的年轻警员也送了张纸条进来。
上头写着肖芳承认。
秦可当然没有住口,她继续,“当年伤害你的是你的父母,你不敢恨你父亲,将所有恨都推到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