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畸英和不知何时已经贴到她身后,鼻息喷在她后颈的肌肤上:“听说您正在准备司法考试?家父说我们可以早一点订婚,不必等到大学毕业之后......”
他的手指顺着腰带往前滑,指尖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小腹。藤原樱浑身僵硬,耳边嗡嗡作响。正当她思索着要如何应对时,周遭却突兀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放手。”
低沉的男声在背后炸开的瞬间,藤原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过去半年里,这个声音每晚都会出现在她梦中,有时严厉,有时温柔,但总会让她在午夜惊醒时浑身颤抖。
“嗯?”
黑畸英和抬眸看向这位不速之客,镜片后的眼神藏着一抹思虑。他缓缓松开了手,跪坐回原位,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家父上个月替我向藤原小姐提亲的事……”
“她还小。”藤原慎一站在茶室门口,逆光中他的轮廓像一把出鞘的刀,“没到能决定婚事的年纪。”
藤原樱死死盯着榻榻米上的茶渍,不敢抬头。她能感觉到慎一的目光像实质般压在她头顶,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
这半年来,他明明对她视而不见——
在家族会议上,在宴会上,甚至在走廊擦肩而过时,他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她点头致意。偏偏在此时,他却显得那样在乎她。
过来。
这个命令式的短句让藤原樱的心脏猛地收缩。她终于抬起头,对上了慎一的眼睛。那双总是冷峻的眼睛此刻暗沉得可怕,瞳孔边缘泛着一圈她熟悉的金色。
她跟在他身后,两人沉默无言。
拐过第三个回廊时,慎一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一间空置的和室。樟纸门合拢的咔嗒声与记忆中的反锁声重迭,藤原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墙上。
慎一带着威士忌酒气的吻压下来,凶狠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施舍给她的吻总是与众不同,那不是情人间柔情脉脉的缱绻,而是一种痛苦的发泄。唇齿缠绵,尽情品尝着彼此深埋于心的哀伤和愤怒,以及那一点点微末的思念。
恍惚间,藤原樱睁大着朦胧泪眼,竟恐惧此刻不过是一场梦中梦。
“您…不是要装陌生人吗…这半年来,不是一直在漠视我疏远我吗?”
她在撕扯和服襦袢的间隙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质问着男人,一边被掐着乳尖满脸羞意。
情欲如海啸扑面,她忽然发觉他的答案并不重要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究是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