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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裴府。
消息传到裴渊耳朵的时候,他正在校场练箭,闻言,手中的长箭‘咻’地一声破空射出,可箭矢最后却偏离草靶子,落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谢云祁住进了公主府?”他嗓音冷得像冰,寒气十足。
侍卫低头,“是,谢相还扬言,要公主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咔嚓”一声,侍卫低头一看,竟是那把长弓被他生生给折断,断口处的木屑刺进了裴渊的手心,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某处。
“将军,您的手——”
“备马,去公主府!”他将长弓随手往地上一扔,转身步出了校场。
……
夜风如刀,狠狠的刮进裴渊的衣袍。
他顶着月色,一路朝着公主府疾驰,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握着缰绳的手指也用力到发白,掌心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却浑然不觉。
谢云祁住进了公主府。
这个念头,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男人慵懒含笑的样子,仗着伤势,肆无忌惮的靠近她,触碰她……
“吁——”
终于,马儿在公主府门前扬起长蹄,裴渊翻身下马,却在抬步踏上台阶的刹那,突然顿住了!
他在做什么?
夜风灌进他的领口,他浑身滚烫到燃烧的血液也一点点冷却下来。
他是她的谁?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事?
谢云祁是当朝宰辅,生来高贵,而他……不过是公主府的下人之子,低入尘埃。他拿什么去跟他比?
公主那样的高贵,美丽,根本不是他能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