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他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殿下明鉴,微臣实在是先前被赵公子欺辱太甚,今日见他在殿下面前炫耀才华,一时激愤,所以才……”
“你放屁!”赵白宇急忙跳出来自证清白:“本公子何时欺辱过你?休得血口喷人!”
齐彻被他这么一吼,故作惊慌地抖了抖,咬牙道:“半年前,赵公子曾在国子监当众撕毁我的诗稿,还曾辱骂家父,这些都不记得了么?”
赵白宇:“……”
有这回事儿吗?
他怎么不太记得了?
赵白宇有些不太确定,实在是他这个人吧,确实性子有些骄纵,张扬,尤其看不惯那些穷酸学子,认为跟他们呆在一个地方都是降低了身份,所以平日在国子监也都是鼻孔朝天的。
要说撕人家的诗稿,那是常事,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将那些寒门学子所作的文章据为己有,拿去给夫子交差。
若此间真得罪了云砚这么一号人,倒是极有可能的。
“我……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本公子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又何需撕毁你的诗稿!”
赵白宇兀自强撑着辩驳,但底气却明显有些不足。
“赵公子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总之,今日云某来此,是为仰慕殿下举办琴会的雅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他随机应变的一番话,看似能令人信服,可不知为何,楚青鸾却总觉得此人有些怪异。
似乎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罢了,才艺竞技本是雅事,若因此伤了和气,反倒不美。”
她环视四周,含笑道:“接下来便是自由相看环节,本宫在这里预祝诸位都能觅得良缘。”
她指了指案桌上的花笺,道:“这望月湖畔的景致最宜赏玩,诸位不妨移步游园,若有中意之人,也可在这花笺上题诗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