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貌似都对。
可那又怎样?若真要说算计,他也不过是算计着如何让她多看自己一眼罢了。
可眼下看来,她似乎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谢云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喉间泛起苦涩。
“殿下想要拒绝臣,又何需找这种借口。”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您愿不愿意,秋猎场上,臣都会随行左右,臣想,裴渊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谢云祁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院子。
这时,知夏却变得有些欲言又止。
楚青鸾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叹了一声:“知夏,园子的事……”
“殿下,园子奴婢不要了,郡主之位奴婢也不要了,奴婢只想一直守着您。”知夏突然跪下,声音哽咽。
知夏了解谢云祁的为人,若想要他让出园子,定然会让公主做出某种牺牲,或者履行什么承诺。
她不想因为一个园子,让公主欠下谢相的人情。更不想公主受委屈。
楚青鸾怔了怔,随即失笑:“傻丫头,父皇都已经同意了,圣旨改日就会赐下,此事又岂是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的?”
知夏咬着唇,小声道:“可是,谢相他……”
楚青鸾伸手扶起她:“你以为本宫会怕他?”
她起身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渐沉的暮色。父皇曾告诫过她,帝王之术,重在制衡。
谢云祁再疯又如何?这天下从来都不是谁疯得厉害就听谁的。
恩情与权谋从来都该泾渭分明,今日若为他破例,明日就会有更多的人挟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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