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秦九歌率先拍案而起,一双杏眼里满是愤怒。
“大秦公主还真是好大的口气,真当我大楚无人了吗?”
定国公夫人也沉下脸来;“谢相乃我大楚的肱股之臣,公主此言,未免太过轻狂。”
其余一些清流官宦的夫人也跟着附和:“就是,莫非大秦朝中无人了吗,竟然跑我大楚来抢人?”
席间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露出怒色。
“谢相乃陛下钦点的辅政大臣,岂是能随意带走的?”
面对众人的指责,秦伽罗不仅不恼,反而掩唇轻笑道:“诸位何必动怒?本公主不过是听闻贵国丞相对昭阳公主一片痴心,却至今未得回应,连本公主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呢。
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的看着楚青鸾:“今日一问,不过是想替谢相试探试探罢了。”
“既然贵国不愿割爱,本公主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
她突然话锋一转:“听说谢相已经被家族除名,至今孤立无援,这要是在大秦,怕是要被抢破头了呢。”
一番话,既讽刺楚青鸾不懂得珍惜,又暗示大楚留不住人才,偏偏还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
席间几位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发作。
秦九歌冷哼一声,“公主倒是会说话,不过我大楚的能臣,可不是靠着嘴皮子就能拐走的。”
楚青鸾则轻轻摩擦着手中的琉璃盏,忽然轻笑出声。
“公主这般关心我大楚的臣子,倒让本宫想起一桩趣事。”
“三年前大秦曾有使臣来朝,曾言贵国律法明裁——但凡尚公主者,需得弃官爵,缴兵符,不知伽罗公主认为,若是谢相真去了大秦,该当如何自处?”
话落,满座的女眷开始哗然。
这话分明在说——你大秦连驸马都要折辱,也配来大楚要人?
秦伽罗脸色微变,却见楚青鸾已经起身,淡淡的道:“本宫乏了,若伽罗公主真对谢相有意,不妨先去问问,谢相本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