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目睹这一幕,只觉得声音发紧,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色。
孤男寡女,双双在水池里,且楚青鸾的嘴唇隐隐还有并未完全褪去的红痕。
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联想些什么。
谢云祁也适时的睁开眼睛,嘴唇微勾,突然‘虚弱’的咳嗽两声,整个人往楚青鸾身上倒去。
“殿下……臣好冷……”
他嗓音低哑,湿透的衣袍下身躯滚烫,偏还要故作可怜地往楚青鸾颈窝里蹭。
“方才若不是殿下相救,臣怕是……”
他故意说些引人遐想,似是而非的话来。
果然,裴渊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咔嚓”一声。
裴渊的拳头硬生生捏出骨节的脆响,眼底翻涌了暗色,脚底像是生了根,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楚青鸾睨了一眼谢云祁,声音听不出情绪:“看样子,谢相已经好多了,这湖水既然管用,就多泡泡吧。”
楚青鸾说着就要起身,然而却猛然发现,湿透的衣裙却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裴渊瞳孔一缩,连忙下意识的转身,不敢再看。
他当即脱下自己的外袍,然后快步朝着门外走去:“臣去叫知夏过来。”
知夏就在不远处,得知消息后立马取来干净的衣裙,迅速为楚青鸾换上。
待楚青鸾收拾妥当,这才跟裴渊解释:“谢相中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媚药,此毒应该不难查,必是有人混入宴会中下毒。”
她语气平静,仿佛方才在水中和谢云祁的暧昧从未发生:“裴将军,本宫只信得过你,这件事,便交给你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