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也是在拆那些箱子,看到她进来了,就问,“要不要泡个澡睡一会?离晚饭也还有好几个小时。”
虞宁意外,“泡澡?有浴缸了?”
她快去跨过面前的箱子,果不其然在花洒的左边看到了一个长形浴缸,她诧异的回头,“你什么时候装的?”
陈川幽怨地看着她,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委屈,“你说你要走的那天我已经买好了,店家承诺第二天下午送过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说了你会留下?!”
“不会。”虞宁很无情地说。
开玩笑,都被告了,她不得回去处理那件破事啊。
陈川一阵无言,不死心地问,“如果我说了,你也会把你要走的原因告诉我吗?”
“不会。”
开玩笑,她是爱浴缸,但和她曾经那些伤疤痛苦相比,不值一提。
而且,她那次走,也是抱着和虞平同归于尽的想法。
当然这事不能和他说,反正已经过去了。
没必要说。
陈川真的要给她整沉默了,干脆收回视线,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说到底,她其实那时候没有完全信任他,对他是有一些潜意识中的防备,习惯性不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知道。
虞宁走过来歪头看他,还用手指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胸膛,“生气啦?啧,忠言逆耳懂不懂?虽然不好听,但都是大实话。”
陈川觑她一眼。
这女人说假话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