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辉和张德明也震惊得无以复加,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向敌国走嘶战略物资,这不仅仅是犯罪,这是赤果果的盼国!
是资敌!是足以引发两国战争、动摇国本的滔天大罪!
“吴明伦!你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为什么不报?!”
胡力像一头暴怒的雄狮,隔着桌子逼视着吴明伦,每一个质问都如同重锤。
吴明伦被胡力的怒火震慑得脸色惨白如纸,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迎着胡力噬人的目光,声音带着巨大的委屈和无奈。
“团长!不是我不报!是我…是我根本拿不到铁证啊!”
吴明伦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语速极快。
“我早就察觉他们走嘶猖獗,也隐约听到过一些关于‘特殊买家’的风声!”
“几个月前,我就秘密派遣了最精干的情报小组潜入泥高县,专门调查他们的走嘶网络和最终买家!我们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几乎摸到了核心!”
吴明伦的眼神变得痛苦而愤怒。
“可是,那帮人太狡猾,太狠毒了!他们的不仅反侦察能力极强,而且疑心极重!就在我们快要锁定关键人物和交易路线的时候,对方似乎察觉了!就在半个月前…”
吴明伦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安插在他们核心圈子的一个内线,连同他的家人,一夜之间…全部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紧接着,他们那边几个负责接应和运输的关键‘小头目’,要么莫名其妙死于‘意外事故’,车祸、失足坠崖,要么干脆人间蒸发!”
“所有可能指向最终买家是南越鬼子的直接人证、物证链条,几乎在一夜之间被他们用最血腥、最彻底的方式…物理清除了!”
吴明伦痛苦地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团长!我手上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间接的、无法形成完整证据链的情报碎片!”
“指向性很强,但不足以钉死他们!更不足以证明他们是在向南越走嘶战略物资!”
“你让我…怎么报?难道就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怀疑’,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向你汇报说,我们缅国的高层家族可能在资敌?”
“这么做除了打草惊蛇,让你徒增烦恼,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内部动荡,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