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猛地咬了下舌尖。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想起奶奶说过的话:"诗在,家就在";想起周师傅拓碑时的专注;想起陆守墓人醉酒时的吟诵;想起沈砚用玉簪画出的《早发白帝城》;想起糖糖用糖剑画出的龙...
"诗在我心里!"苏寒吼道。他的斩月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的金纹与糖糖的金纹、诗魂玉的光、源石的金字连成一片,形成张巨大的光网,将诺顿的机械面甲罩住。
"不可能!"机械音变得尖锐,"数据...删除失败..."
光网越收越紧。机械面甲发出刺耳的蜂鸣,最终"砰"地炸裂成碎片。王老头的身体瘫倒在地,机械义肢"咔嗒"一声断成两截。废品站的电子屏全部熄灭,年画的墨色重新亮了起来,李白的身影在画中举杯,对着他们笑。
"奶奶!"苏寒转身抱住奶奶。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奶奶的身体是暖的,带着糖画的甜香:"奶奶,你真的没事!"
"傻孩子。"奶奶摸了摸他的头,"我只是去了诗里。你看——"
她指向年画。画里的李白突然开口:"小友,真正的诗魂,在每个愿意为它拼命的人心里。诺顿能删掉文字,删不掉——"
画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苏寒探头望去,看见废品站外站满了小学生,举着糖画背诗:"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们的笑声像银铃,撞碎了废品站的阴霾。
"走。"苏寒把诗魂源石和玉片收进怀里,"去下一个地方。奶奶说,诗魂的根,在每个念诗的人心里,我们要把根扎得更深。"
糖糖举起糖剑跑在前面。她的糖剑金纹闪着光,在地面投下"诗"字的影子,像条发光的路。沈砚把玉簪别回发间,玉簪上的墨痕渗进空气,竟在墙上写了句新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是郑燮的诗,也是此刻所有人的心声。
陆守墓人拍了拍苏寒的背,酒葫芦里的酒液翻涌成《将进酒》的波浪:"老骨头我陪你去。当年李白醉卧长安市,我还没出生呢,这回说什么也得去凑个热闹。"
苏寒望着天边的朝霞。晨光里,一颗星星特别亮,上面清晰地浮现出一行字:"华夏诗魂,永不停燃"。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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