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当年没画完的糖兔。”糖月把糖画递给糖糖,“缺的这块,要等你用诗来补。等你写出比糖更甜的诗,这兔子就会活过来,陪你去看所有的诗魂海。”
糖糖接过糖画,指尖刚碰到缺角,糖画突然泛起金光。缺角处渗出的星露里,浮出一行小字:“糖糖的诗,是星露的根;星露的根,是诗魂的海。”
“哥,”糖糖举起糖画,“糖月阿姨说要我补画兔子!”
苏寒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水笔:“补什么呢?”
“补...补星星!”糖糖歪着头想了想,“糖月的诗里有星星,奶奶的诗里有月亮,我们的诗里...要有糖!”
水笔落下时,星露突然剧烈震颤。老槐树的年轮里渗出更多的紫雾,将糖糖和糖月的虚影包裹其中。等雾气散去,糖糖手里的糖画兔子已经完整——耳朵尖的缺角处,多了颗闪着金光的星子,和糖糖发间的糖画兔子眼睛同色。
“成功了!”阿秀拍着手笑,“糖糖的诗,把糖月阿姨的糖兔补活了!”
“不止是补活。”林母指着糖画兔子,“你们看,它的绒毛里在渗星露,和老槐树的年轮里的星露一样。这是糖月的诗,也是糖糖的诗,是所有被记住的甜,正在重新生长。”
远处,遗忘之海的浪涛声突然变得温柔。一个穿蓝布裙的身影正踏浪而来,她怀里的襁褓里,婴儿的啼哭变成了哼唱:“糖月甜,诗魂暖,星露凝,月归时。”
“是糖月阿姨!”糖糖的眼睛亮得惊人,“她抱着...抱着幼年的自己?”
“是糖月的记忆在重叠。”苏寒握紧玉珏,“她在告诉我们,诗魂海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是所有爱诗、写诗、记诗的人,一起把它养起来的。”
暮色渐浓时,众人围坐在老槐树下,准备埋下今年的第一坛酒酿圆子。糖糖捧着补好的糖画兔子,轻轻放在诗笺筐上。诗笺筐里的纸页突然飞起,每张纸上都浮着糖月的虚影,她们手拉着手,唱着那首新写的诗:“星露凝时诗芽生,糖月归处是心灯。”
“哥,”糖糖舀起一勺星露,放进酒坛,“等这坛圆子发芽的时候,糖月阿姨会和我们一起吃吗?”
“会的。”苏寒把糖画兔子系在酒坛上,“她会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我们,笑着,像现在这样。”
星露在酒坛里荡开涟漪,映出糖月的笑脸。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诺顿主脑的残片正缓缓碎裂,机械音的最后一句轻语被星露淹没:“原来...真正的完美...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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