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烟指尖刚触及玉佩,便觉一股沁凉直透心脾。
“你周岁时,李若丹亲赐的。”王西元声音沙哑,将玉佩郑重放在女儿掌心,“他待你如己出,连封号都拟得这般用心。”老人忽然咧嘴笑了笑,昏黄的眼中泛起追忆的柔光,“你娘当年把它藏在这暗格里,倒是比那些明面上的珍宝更得保全。”
生烟有些意外:“这……这是我的?”
生烟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温润的玉质渐渐染上她的体温。
十年来如浮萍般飘零,此刻突然有了归处,连掌心这块冷玉都透着不真实的热度。
她指尖轻轻描摹玉佩上的刻字,原来自己竟也有确切的生辰。
不是别人随口说的“腊月里”,不是师兄们玩笑的“捡来的日子”,而是真真切切镌刻在玉上的年月。
铜镜前,王西元望着镜中苍老的容颜怔忡出神。
镜面蛛网般的裂痕将他斑白的须发割得支离破碎,他颤抖的手指抚过凹陷的面颊,忽然哽咽道:“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说着,泪水滚落下来。
生烟将玉佩贴身收好,上前安慰道:“爹爹,既然这个庄子已经荒废,这里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散的散,你不如跟我回寒山。”
王西元摇摇头,他听过女儿这些年的经历,觉得女儿的心思过于单纯。他厉声道:“那老女人推你出来送死时,可曾念过师徒情分?”
见女儿垂泪不语,他语气又软下来:“傻丫头,他们既舍了你,你便与他们恩断义绝了。”
王西元不忍再说,换了一个话题:“念紫,永夜将至,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你信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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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当真会来?”
“自然。”王西元神色凝重,“我与你母亲追随李若丹多年,土地司的监测数据无不异常。潮汐紊乱,河道改向。若永夜降临,此地便是最安全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