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雪听完原委,轻声道:“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一边心想:难怪梦中能见到每一任院长的房门,却也推不开,原来是还没有信息传过来。
晚照倒是挺乐观:“这也是好事,雪儿想起来了一部分,而且手术之后退烧了,也证明了这个法子有用。我们剩下还有一张芯片没有用,若那张完好,说不定能唤醒全部记忆。”
众人商议至此已耗费多时,见苍雪面露倦色,便要她休息。天璇执意要留下照料,晚照却坚持不让。二人推让一番,最终只留晚照一人在房中。
晚照见粥已微凉,便端去炉上温热。
苍雪卧在榻上,忽瞥见他腕间隐约露出的绷带,蹙眉问道:“阿照,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妨事。”晚照一边搅动粥羹,一边将他们如何染病,如何发现裂死病,他与生烟割腕救人、千里跋涉的经过娓娓道来。
苍雪听得心惊,强撑起身:“让我看看伤口。”
晚照将热好的粥搁在案上,笑道:“小伤而已,不必挂怀。”
“给我看。”苍雪语气坚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晚照见她执意如此,只得解开绷带。
只见他双腕内侧交错着数无道狰狞的刀痕,皮肉翻卷的痕迹清晰可见。那是情急之下反复割腕留下的印记,每一道都诉说着当时的绝望与决绝。
“还疼吗?”苍雪指间微颤,轻轻触上伤口。
晚照摇头笑道:“早就不疼了。”
苍雪为晚照重新包扎:“阿照,多谢你此番救命之恩。”
“护卫本分罢了。”晚照笑着打断她,将衣袖放下,“何须言谢?”
包扎完毕,苍雪却突然攥住他的手:“记住,你血液能治病这事,万不可对外人提起。“
晚照一怔:“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