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洲看她这龟速的动作,唇角微弯:“你不是百香楼的头牌吗?怎么一副没伺候过男人的样子?是不是知道我喜欢青涩的女子,便故作姿态?”
沈书意抿紧了双唇,心想裴世子定是故意激她。
裴东洲到底想干嘛呢?如果认出了她,为何不索性揭穿她的身份?如果没认出她,难道是真想在百香楼放纵一晚上?
“据我所知,百香楼的姑娘做的是伺候的事,你这样的态度,是怎么当上头牌的?”裴东洲淡声又道。
沈书意觉得他的口水多过茶。
她就不接他的话,难不成他还能逼迫她说话不成?
“杵在那里做什么,不服侍我睡下?”裴东洲见沈书意不动,好脾气地又道。
沈书意觉得这样对峙也不是办法,便哑声嗓子道:“贵人找其他姑娘服侍吧,奴家今日不舒服。”
“我就喜欢病殃子。”裴东洲说着张开双臂,“帮我宽衣。”
他倒要看看,若他不揭穿她,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打算伺候他睡觉。
沈书意觉得宽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觉得裴东洲更像是在试探她。
她还就不信了,这个老古董玩得过她,她的思想可比他开放多了。
“贵人既然执意找奴家,奴家恭敬不如从命。”沈书意说着,上前动手帮裴东洲脱衣。
她以为自己动手了,裴东洲会把她推开,谁知这人居然不像上回那样骂她“放肆”!
她不信邪,继续帮他脱,眼见着把他的外衣都脱了,他还是没有喝退她。
不是吧?难不成他并没有认出她,纯粹是来这里寻欢作乐?再加上海棠是头牌,他就以为头牌是最美的,打算和海棠睡一觉?
“怎么不继续?”裴东洲见沈书意停留,淡然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