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三司之中,十个人里面最少有六七个都是人家宋太傅的弟子。
“下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他躬着身子,声音都在发颤。
“不知是太傅钧令,多有怠慢,还请李待诏恕罪!”
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李玄神色淡然,仿佛早已料到会是如此。
他只是微微颔首:“陈翰林秉公办事,何罪之有。开门吧。”
“是,是!”
老翰林连声应诺,忙不迭从腰间解下一大串钥匙,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试了好几次才将丙字柜区域那把沉重的铜锁打开。
“吱呀!”
厚重的栅栏门被拉开。
老翰林不敢让李玄亲自动手,提着一盏气死风灯,恭敬地走在前面引路。
很快从一个积满灰尘的架子上。
取下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卷宗盒。
他小心翼翼地吹去上面的浮尘,双手捧着,递到李玄面前。
“李待诏,这便是柳家案的全部卷宗了。”
李玄接过,入手微沉。
他没有当场翻阅,只是掂了掂份量,便转身朝自己的公房走去。
回到自己的独立公房,关上门,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