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零下二十度的寒夜里,张四狗裹紧貂皮大衣,踩着新落的积雪走进"北极光"夜总会。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他随手抓起一瓶路易十三,琥珀色酒液在冰雕酒杯里晃出涟漪。
"敬中国白酒!"他用俄语高喊,仰头饮尽。喉头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他想起三个月前——那批装在防震箱里的茅台,穿越西伯利亚铁路时,瓶身上结的霜花。
酒保列昂尼德擦着杯子轻笑:"张老板,您上次带来的'红星二锅头',把伊万他们全喝趴下了。"
张四狗摸出镶钻的Vertu手机,屏幕上是今早的银行到账通知:又卖出两百箱。他想起老家酒厂王厂长发来的微信视频——工人们正在往集装箱上贴俄文标签,父亲蹲在仓库门口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再来一打黑桃A!"他甩出黑卡,镶着翡翠的尾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戒指是上周在古玩店收的,莎莉莎娃说这是沙皇时期的物件。当时玛利亚正在里屋跳芭蕾,足尖点地的声音像秒针在走。
凌晨四点,张四狗独自走在特维尔大街上。雪停了,橱窗里《消息报》头版印着中俄贸易数据,他的倒影正好盖住"白酒出口增长300%"那行字。便利店自动门"叮"地打开,他拿起一罐青岛啤酒——这是货架上唯一的中国货。
铝罐拉环扯开的瞬间,他突然听见熟悉的乡音。两个中国留学生正在冰柜前挑速冻饺子,其中一个笑着说:"这味儿比咱学校食堂强多了。"
张四狗捏扁了空罐。霓虹灯牌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块,远处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他摸出手机,相册最新一张是昨天在私人飞机上拍的云海,往前翻却是三年前在老家县城小饭馆的照片——穿褪色牛仔裤的他举着二锅头,对面坐着穿红毛衣的秦桦。照片里的秦桦笑得那么灿烂,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张四狗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那时候的他们,多简单,多快乐。而现在,物是人非,他身在异国他乡,秦桦却不知所踪。
他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街灯拉长了他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在夜色中更添了几分神秘,却与他无关。
张四狗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从一个小县城的青年到如今在异国打拼的商人,他经历了太多。但无论走到哪里,心底那份对秦桦的思念却从未减少。
突然,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几片枯叶。张四狗停下脚步,望着那远去的落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我怎么这么想念秦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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