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衣袖的手松开了,梅丽莎似乎对克莱恩的态度有些不满,假装生气道。
“克莱恩,你都在说什么怪话,我们不都在这里吗?”
随即她又噗嗤一声笑了。
“你刚刚好像做噩梦了,克莱恩,一直在说什么邪神啊世界末日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就吓得冲了出去。
“现在确实是1370年,但是我们是鲁恩的学者啊。
“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喝口甜冰茶缓一缓。
“现在来一起庆祝冬礼夜吧!”
往昔的回忆与暗示和疯狂一起涌来,某一根岌岌可危的细线终于彻底绷断,虚实真假再无任何意义,对错正反从此毫无必要。
终于,克莱恩坐下了。
现在,恐怖绝望的噩梦已经破碎,简单美好的生活已经回来。
是呀,我怎么就忘了呢,今天就是冬礼日,是鲁恩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
他大声畅快地和所有人谈笑着,最后一层脆弱的薄膜终于不堪重负,被轻飘飘的笑声彻底戳破。
模糊朦胧的记忆瞬间淹没了克莱恩,如同绮丽的颜料汩汩倒入混浊的黑水,从此再不分彼此。于是他过往与经历一下子明确清晰起来。
自从搬来贝克兰德以来,兄妹三人的生活虽然艰难坎坷波折,但是也不乏希望。
班森作为政府雇员的工作还算艰难,底层的新人往往要面临巨大的挑战,高强度的工作量与完全陌生的领域让初入政务的班森吃了很大的苦头,连发际线都在那段时间后移了不少。
在稳定的报酬面前,吃尽贫穷之苦的班森却觉得干劲十足,顽强地顶住了压力。今年他甚至以优异的表现被领导相中,调入了财政部工作,薪水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