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不但没放,反而还搂得更紧了。
“裴弃。”池郁抓了抓他已经干透的头发。
半晌,他才听到裴弃闷闷的应了一声,说:“今晚不许走。”
池郁故意道:“被我爸妈撞见了怎么办?”
裴弃的手又收紧了,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蜷缩进池郁身体里。池郁没觉得不舒服,但有些担心裴弃脑子不清醒把自己闷死。
“不可以走。”
裴弃有些霸道的说。
池郁先将吹风先放到床头才把手伸到后面去掰裴弃的手,故作埋怨道:“裴弃,你怎么变幼稚了。”
裴弃紧抿着唇不说话,似乎是宁愿自己默认幼稚也不想让他走。
“不走……”
池郁僵持不过他,只好顺毛哄道:“我都把家门反锁了,当然不会走了。”
腰间的手松了下,然而池郁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弃拦腰抱过压在了身下。
床很柔软,裴弃也很有分寸,就是让他一时有些懵。
“你干嘛……”池郁揪了下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
裴弃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直到此刻,喝醉了酒的裴弃的不同才显露出某些和平常不同的特质来。
欲.望翻滚的幽深眼眸,犹如一张大网将池郁深深罩住。
裴弃穿着家居服,头发因为刚刚被吹风机吹过还有些散乱,懒懒的耷拉在额前,却为此刻的他增加了一丝令人畏缩的阴郁。
池郁的双眼总是清澈而平静的,平日里望向谁都是这样,带着一种疏离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