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不用了。”
白景山似乎并不意外,平静地注视着纪凡。
“安希孟说你出身江北,以沫的心结,我要是没猜错,源头应该在你身上。”
“你若帮她,随时可以恢复身份。”
纪凡神色变得淡然,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心结是否在我,我不清楚。”
“前辈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爸!”
白若涵忍不住开口,俏脸上带着一丝恼意。
“你不是常说,心境破绽需得靠自己,才是正途?怎么到了以沫身上就变了?”
白景山扫了女儿一眼,心中莫名有些来气,但那股情绪很快便被冰雪覆盖,恢复了漠然。
他最后看了纪凡一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希望你在燕京,也能有拒绝的底气。”
话音未落,他的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那股如山岳般的压力散去,纪凡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白景山此人,比陶玄方危险太多。
这时,白若涵笑盈盈地走近,清澈的凤眼带着一丝狡黠。
“纪先生,昨天你不还说,和韩夫人不熟么?”
纪凡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