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武安君曾经也是唐州声名远扬的年轻学子,如今却已与这等圈子渐行渐远。
武安君无奈地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乾虽说存在诸多弊端,可在科举方面,相对还算公正,即便是蔡桧,也难以独断专行。而北元这边,本就对科举不太重视,更何况是新归附的唐州。
“哟,武安君来了,大家伙快来瞧瞧,咱们的才子来了!”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骤然响起。
武安君顺着声音望去,竟是秦蕴。武安君心中一惊,刹那间明白,那秦公子很可能就是秦蕴。怪不得出手如此爽快,原来是憋着坏,想借此奚落自己。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嘲讽的目光。想当初,在通过解试的人中,武安君可是最年轻的,风头一时无两,这般出众,自然也遭人嫉恨。
“可不是嘛,武大才子,今日不妨赋诗一首,让我等也开开眼界!”秦蕴的狗腿子立刻在一旁附和。
“方才秦公子做了一首词,《清平乐》,疏疏整整,风急花无定……”众人随即对秦蕴的词作一顿猛夸。没办法,如今秦蕴的父亲可是唐州通判,谁不想讨好几句。
“诸位,诸位才子才高八斗,武某不过一介粗鄙之人,今日来此,只为送货。”武安君说着,将卤肉递到秦蕴跟前,满心盼着对方赶紧收下,自己好能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众人见状,哄然大笑,心想这哪是什么才子,分明就是个杀猪卖肉的,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叶知礼,这便是你口中的少年俊杰,你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这时,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上下打量着武安君。
“回学正大人的话,这武安君才思极为敏捷,四书五经无所不通,在诗词方面也颇有心得,乃是老朽最为得意的门生!只是他出身寒微,还望学正大人能够多加提携一二!”叶知礼赶忙上前,拉着武安君的衣袖,向学正大人极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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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没想到在这世道,竟还有人如此惦记着自己的前程。
“恩师,学生早已荒废学业……”武安君眼中泛起泪花,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叶知礼对自己的爱护之情。想当初,自己出身贫寒,在书院时,极得叶知礼喜爱,先生家中藏书任由自己翻阅,私下里但凡有所请教,先生无不详细解答。
毫不夸张地说,若没有叶知礼,自己的求学之路定会坎坷许多,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难以割舍。
“哈哈,叶老先生,还是收起这份心思吧!”秦蕴冷笑一声,心想这个老顽固,还妄图为武安君出头。
“昔日不过是侥幸罢了!”
“秦公子才是我辈中的翘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附和秦蕴。
“武安君,今日之事,可不单单关乎你个人,还涉及到学正大人对书院的评价。唯有学正大人认可,我泌阳县才有可能设立官学,这可关系到本县今后学子的前程啊!”叶知礼紧紧拉着武安君的手,眼中满是期待。他也是今日来到此地,才听县令大人说起此事。